【幻覺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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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
不害怕魔王的辦法
就是走進他住的山洞
問他要不要吃一塊蛋糕
如果他不要
那就算了
至少看過他的模樣
還可以為他畫一張畫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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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想要心裡的石頭放下
可是如果
它在空中就碎掉了
那算是放下嗎
懸宕著的事情確實消失不見
卻需要重新整理房間
因為都是粉末，好像
更難整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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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為自己能夠完成的任務
在完成的時候才意識到
「以為自己能夠完成」
是多麼自私的念頭
所謂的自己
不過是他人的集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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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門關起來的時候
覺得有東西不見了
直到想要記得的臉孔慢慢變得陌生
才知道拒絕壞事
等於拒絕好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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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有一句話我說錯了
所以每一句我說過的對的話
都變得不算數
我可以理解
可惜理解有時候沒有舒緩的作用
每一次的柔軟都是選擇
因為理解，而選擇柔軟
是需要多麼用力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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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意的路徑是心
是情緒、是眼睛
也有時候沒有路徑
待在原地不動的人
可能最聰明
不像我傻傻的靠近
卻自以為聰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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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和未來
大概都是幻覺
不然為什麼
擁有或不擁有
都覺得不真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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